瞿绛河直起身, 坐在沙发上, 垂眸看着简灵四处搜集珠子。
“没事的。”他哑声说话,“坏了就坏了。”
简灵不听他的, 依然在缝隙中摸索珠子。
瞿绛河静静地望着简灵。她穿着拖鞋匍匐在地毯上,两截雪白小腿和纤细脚踝露在长裙外面, 在他眼前不停晃动。
这些天她一直穿高跟鞋拍戏,来来回回地走,脚踝被磨出一道又一道血印子。新的伤痕还未愈合, 红红的, 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鲜明。
疼痛,但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喉结不自控地滚动一下。瞿绛河伏下身,拇指抚向伤口处。
简灵猛地倒抽一口气, 鲤鱼打挺一般翻过身来,瞪住瞿绛河。
他一双狐狸眼看起来无比陌生。他像凝望猎物一般凝望着她, 眼底一片漆黑, 翻滚着灼热的浪。
她下意识地踢了踢腿,他顺势握住她莹白脚腕,紧紧箍着, 不松手。
“瞿绛河!”她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仿佛回神,微微一顿, 然后缓缓松开她, 眼中的暗潮褪去。
“抱歉。”瞿绛河开口, 嗓音是略带沙哑的, “珠子你不必管,我找酒店的人来处理。”
“那我先回去了。”简灵绷着张脸说完,毫不犹豫起身,转身离去,以最快速度回到她的套房。
她倚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心烦意乱。
瞿绛河刚才望着她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她以前在形形色色的男人眼中,见过很多次。
那是独属于男人对女人的欲念。
他以前就说过,不喜欢她。所以流露出那样的眼神,无关欢喜,只是纯粹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