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在殿内转了几圈:“这、这可如何是好?你说五皇子来这么一趟究竟是要做什么?”
玉画也很发愁,顾炎彻为人狠厉,她摸不准顾炎彻,想了又想,才道:“嬷嬷,咱们这几日将娘娘看紧些,待到了寿宴那日,奴婢将娘娘打晕,不让娘娘去便是。 ”
“这倒是个好法子,你到时下手轻些。”
苏嬷嬷面上全是担忧:“皇上在意娘娘,想来心里是有主意的,定然不会让娘娘出事,咱们也别胡思乱想,留心说漏了嘴。”
玉画刚点了点头,大殿门口便探进来一个脑袋:“什么说漏嘴?你们背着我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苏嬷嬷和玉画吓了一跳,连呼吸都滞了几瞬。
反应过来后,玉画闭紧嘴巴,低着头,抠了抠手指,还是苏嬷嬷将她拉到身后,对顾炎宁道:“嗐,还不是今日太医诊了平安脉,说娘娘身子虚,要补补,老奴是怕娘娘不好怀上皇嗣,想问玉画晓不晓得什么偏方,不过是怕娘娘多心,才不让她乱说。”
顾炎宁疑惑的眼神扫了过来,嘟哝道:“玉画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哪里晓得什么偏方。”
顾炎宁想了想,当真被苏嬷嬷的话头带走了,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不会真是那次落了水,伤了身子吧?”
“是呢,”苏嬷嬷扯着她往外走,“今日就炖些汤给娘娘补补,好不好?”
顾炎宁点点头,旋即又摇了起来:“不要上次那种山参汤,太苦了。”
“欸,”苏嬷嬷紧紧攥着她的手,“娘娘,你这几日可要听皇上的话。”
“……”
顾炎宁搞不懂苏嬷嬷什么意思,纳闷道:“宁宁一直很听话啊。”
“听话就好。”
苏嬷嬷勉强笑了几下:“老奴去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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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后寿宴,顾炎宁都没再见到顾炎彻。
这几日,李逢舟不知为何派了许多侍卫在翊坤宫附近守着,连她去朝阳宫也要跟着,顾炎宁根本找不到机会往宫外去。
夜间问起李逢舟,狗皇帝只是说最近宫里闹贼,不过是加强巡视,让她不要多想。
她嘴上闹着要见见顾炎彻,狗皇帝便说待寿宴结束,就会安排,让她别急。
狗皇帝一直推脱不让她见哥哥,顾炎宁想了一阵子,才想出缘由,狗皇帝不会是心里还介意着自己要跑回徐国一事,生怕自己见了家人,再闹着要走吧?
莫名出现的小贼扰了顾炎宁的计划,顾炎宁对那小贼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听朝阳说宫里各处都增加了侍卫,想来是真的闹了贼。
便先等到寿宴吧,顾炎宁心想。
狗皇帝再不讲道理,总不至于一面都不让自己同哥哥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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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后寿辰那日,顾炎宁起了个大早。
去寿康宫前,她盛装打扮了一下,春末夏初的日头已经有些热了,她便选了件滚雪细纱偻金挑线纱裙,不失庄重,又很是轻快。
顾炎宁正满意地对铜镜转着圈,回身就见玉画和苏嬷嬷站在她身后,玉画正举着右手,不知在比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