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喊狗皇帝哥哥了?
顾炎宁脸红得紧,背对着男人,卷着被子又蜷了起来。
小丫头一动李逢舟便也跟着醒了,伸着长臂将她揽入怀里,大手肆意游走着,恶人先告状道:“朕昨夜醉了,皇后一直引诱朕。”
“我、我才没有呢!”
顾炎宁将李逢舟的大手拍开,伸腿踢了他一下:“皇上怎么不去上朝?”
“旷了。”
李逢舟餍足地将手臂 紧了紧,下巴搁在她的颈间,毫无勤恳帝王的自觉。
顾炎宁尚需要些时辰缓缓,生怕他又要闹自己,伸着手肘往后推他:“皇上怎么能旷早朝呢,还不快些起来去上朝,不然会有言官同皇上说教的。”
李逢舟没撒手,只是道:“朕宠幸皇后,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在做正事,他们会理解的。”
理解个鬼。
这男人愈发的不要脸,顾炎宁郁闷地哼了几声,虽则不要脸,但狗皇帝的怀抱很是舒服,顾炎宁还有些累,安静了一会儿,呼吸便又均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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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舟难得赖床,在床榻间逗弄了小丫头一会儿,见她有些恼了,才又是哄又是认错的起来,用完午膳同她黏糊了会儿,才走了。
午后的阳光很好,顾炎宁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小狐狸,正惬意地晒着太阳。
苏嬷嬷在一侧做绣样,玉画在练剑,小蝶在修剪花枝。
顾炎宁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苏嬷嬷却好几次看向她,张张嘴又闭上,寻思了一阵子,才问了句:“昨日宴席上娘娘都见谁了?”
这几日徐国使团的事情,苏嬷嬷自然也知晓,昨日听帝王说要带娘娘一同赴宴,可将她吓坏了,帝王却同她说并没有皇室宗亲与宴,她这才宽了心。
谁知刚入夜,娘娘便醉醺醺地被小蝶扶了来。
苏嬷嬷问了几句宴席的情况,小蝶只说娘娘的哥哥来了,还没说上话,娘娘便醉了。
一听哥哥,苏嬷嬷吓得不轻,忐忑了一整晚也没睡着,本想一大早起来便问清楚,谁知帝王一直耗着不肯走。
“承安哥哥,”顾炎宁兴奋道,“五哥也来了!”
苏嬷嬷手中正绣着东西,顾炎宁话音刚落,针倏地刺穿了指心,苏嬷嬷疼得吸口冷气,忙将手指上的血珠擦掉。
玉画自也听清了顾炎宁在说什么,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了地。
“他怎么……”苏嬷嬷拉住顾炎宁的手,“当真是太、太子殿下来了?”
玉画不练剑了,也在顾炎宁身边蹲下,睁着眼睛直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嗯,我还能认错自己的哥哥不成,”顾炎宁提起这个更高兴了,“五哥是想我了,来看我的,过几日得了空闲,我再去寻五哥好好聊聊,问问母后和外公的近况。”
苏嬷嬷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便连玉画也咬了咬下唇。
顾炎宁满是不解:“五哥来了,你们怎么都不开心呢?”
苏嬷嬷和玉画不知说什么好,苏嬷嬷将针篓随手扔在地上,对玉画道:“手破了,走,去包一下。”
苏嬷嬷说完便扯着玉画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