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惊悚的看着她,顿了几瞬,才结巴道:“我……我自己脱。”
齐深十分缓慢的拆开了两颗扣子,委屈地指了指两个太医:“你……你跟他们换行不?”
太医慌忙低下头,脑袋直直磕在地上。
顾炎宁踢他一腿:“你怎么这么墨迹,不想救你主子了?快脱。”
顾炎宁三两下将外袍脱下来,从齐深手里将他的外袍接过,三两下罩在外头,对齐深道:“快穿上。”
齐深只着着中衣,梗着头:“我不冷,不用穿。”
顾炎宁:“谁管你冷不冷,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装是我,快穿上。”
齐深:“……”
他被迫穿上深青色的华服,衣服袖子太短,他小麦色的胳膊肘露出来一大截,领口也紧紧的绷着,滑稽得很。
他生无可恋地看了看李逢舟,在两个太医异样的眼神中,特别想同皇上一样躺在那里。
齐深想起皇帝的嘱托,还是道:“我派几个人保护你。”
顾炎宁摆摆手:“不用,太显眼了,应该没有人要害我,我会尽快回来的。太医,劳烦将皇上的血止住。”
太医垂头应下。
“再问你件事,”顾炎宁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皇上出宫一事,可还有旁人晓得?”
“想来是极私密的,皇上只身骑马前来,应当除了来公公,没人知道。”
“那便好。”
有齐深的腰牌,顾炎宁先到东门取了匹马,一路顺畅的策马回了宫。
她直奔了清心殿,交代了来喜,李逢舟今日不回来,无论谁人来找,都说皇上在批折子,谁也不见。
来喜见顾炎宁这般穿着,不由惊道:“娘娘,可是皇上出事了?”
“记住,”顾炎宁看着他,“无论谁问,皇上都没有事。”
来喜不明所以的点着头,便 见皇后娘娘又往甘泉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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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
丽贵妃正病恹恹地靠在枕边,宫女端来一碗药,丽贵妃喝了一口便吐了。
“这是什么药?太医院那群老头子是想毒死本宫么?往前也染过风寒,本宫从未喝过这般苦的药。”
宫女为难的站在一边,劝道:“娘娘病了好些时日了,还是喝了吧,喝了才能早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