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完没了了是吧。
顾炎宁垂着的嘴角抖了抖,看向李逢舟的目光也多了一丝不悦,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朝阳也真是的,让她寻个官大的,找个官这般大的做甚!
但人在屋檐下,人家是皇帝,自己尚要争宠,顾炎宁还是能屈能伸的坐下了。
顾炎宁坐稳后,马车便往宫里赶。
沉默中滋生了些微的尴尬,顾炎宁生怕狗皇帝还有后招,坐得离李逢舟很远,狗皇帝似乎是累了,正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这人真就是特意跑出宫来嘲讽她?
顾炎宁想了想,开口道:“我打得并不是普通的架,而是在做好事,我是在替你管教重臣家宅之事,可谓用心良苦,当真称得上是贤内助了。”
小姑娘雀跃的声音在耳畔转着,李逢舟阖着眸子:“哦?那朕还要谢谢你了?”
顾炎宁隔着一段距离拍拍他的膝盖:“那个周尚书,你不查查他?你不知道,他家那个三郎要抢人家王老汉家的闺女……”
顾炎宁小嘴叭叭叭意犹未尽地说着,李逢舟半睁着眼,瞧了她一眼:“挺高兴?”
“就、还行吧。”
顾炎宁蹬着腿。
今日她闹了这么一出倒真还替他敲打了周修平和杨天远,李逢舟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心中微微悸动下,旋即将眼眸又闭上。
就……算是个贤内助吧。
顾炎宁咳了咳,又道:“先送我去朝阳宫吧。”
李逢舟未睁眼睛,伸出手指按了按眉心,随口道:“朝阳被朕关去礼佛堂抄经了,你去那里寻她吧。”
“啊?”顾炎宁挤出一个笑,“好端端的,关人家做甚?刚不都说了,我这是做好事呢。”
李逢舟放下手,这才睁眼瞧着她,一脸‘我是皇帝我想关就关’的架势,漫不经心道:“怎么,皇后不忍心,想去陪陪她?”
顾炎宁立刻摆了摆手:“不、不用 了,我还是不打搅了,以免扰了她抄经。”
顾炎宁生怕李逢舟也要关自己,想了想,咬咬牙,忍痛从怀中拿出一把玉簪,心疼地瞧了几眼,这可是她花大价钱给五哥买的。
几番抉择后,顾炎宁小心地挪去他身边坐着,讨好地将簪子递给他,拿出一贯哄骗父皇的口吻,软软地对他道:“皇上,我今日出宫,瞧着这簪子煞是好看,便想买来送给皇上,皇上用它束发定然俊朗得很。”
李逢舟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从她手中接过来:“给朕的?”
顾炎宁狗腿地点着头,狗皇帝的掌心温热,怀里还揣着暖炉,顾炎宁搓了搓小手,不安分地往他的掌心靠,还顺着他的袖子往里钻。
李逢舟似被她的手冰到,面色僵了僵,将原本拿在手里的簪子塞给她:“朕不要,你离朕远些。”
顾炎宁拿出对父皇的第二招:“皇上,我好冷,跪久了,双膝也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