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偏不走,“我还没和你说上两句话你就要赶我走?”
嵇雪眠没办法,只好把他按在桌子底下,“那你就别出声,你敢出声,别怪我揍你。”
段栖迟曲手曲脚,缩在桌面下仰头看他,笑意盈盈,“好。”
一连串动作刚做完,宣沃就走了进来,“老师,太好了,您还没睡觉呢。”
宣沃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圈,“皇叔走了吗?”
嵇雪眠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不由得蜷曲起来,被段栖迟给顺直了,放在地面上。
嵇雪眠只好点头,“走了。”
宣沃坐在他对面,手里果真拿着一卷奏折:“那正好,老师,这里我不太会,您教教我。”
“哪里……”
嵇雪眠刚想说话,嗓子便噎住了。
段栖迟果然在桌案下面使坏,掀开他的衣角。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稍微散发着明显更烫了一些的热意。
嵇雪眠登时脊背发麻,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微末声音。
几乎是忍不住的惊恐万状,嵇雪眠定了定心神,绝望地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要往后躲,被不出声的段栖迟制止住了动作。
他的动作似乎很是偏执,不逼出嵇雪眠的癫狂来誓不罢休。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蜷曲了指节,狠狠一刮,嵇雪眠有生以来头一遭,不想当一个贤良老师。
宣沃迟疑地看了他几眼,“老师,您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