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来搀扶他,“先生您看,这是皇上命赵公公派遣来的宫人,专门来伺候您的。”

嵇雪眠不喜欢这么多人天天围着自己转,“我用不了这么多人。况且,我身为人臣,怎可如此铺张浪费,消耗宫里人力物力?”

兰慎是最了解他的,“属下也和赵公公说过了,但是皇上偏要如此,谁也没办法,大人且忍一忍吧,等到回了嵇府就好了。”

灵音见嵇雪眠神色稍有缓和,把他领进正殿,推来药碗:“大人,喝药。”

嵇雪眠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能喝。”

灵音很奇怪,“大人嫌苦吗?不是已经喝过很多次了吗?”

兰慎也劝他:“大人喝了吧,要不属下就给闫大人告状了!”

嵇雪眠无奈,不能摔碗,只好都喝了。

一如既往的苦,好在准备好的菜色接二连三端上来,等着他品尝。

入了夜,梆子才敲了一声,段栖迟就不告而来。

嵇雪眠正靠在椅背上读书,揉着眉心,眼睛有点花。

段栖迟悄无声息走进来,两只手按住他的太阳穴,帮他松动神经,“司伶,折腾一天,可是累了?”

嵇雪眠觉得疲倦,就没有躲开,静默说道:“你有什么事快点说,省的宣沃一会儿过来,你们撞见。”

“撞见怎么了?”段栖迟语气有点低落,“他明知道我先找的你,他偏要掺一脚,不合时宜,自己还不觉得。”

嵇雪眠打断他:“你——”

玄清宫外传来脚步声。

嵇雪眠马上意识到,宣沃来了。

嵇雪眠把书扔到一边,起身,要赶段栖迟,“你先走,后面有宫人行走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