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凉,嵇雪眠身上再次散发出一股冷郁的味道,沁着甜蜜的香,随着汗布满了皮肤,缠意绵绵的在段栖迟鼻尖蔓延,和眼前这冷冰冰的人极其不搭调。

“那你身上的气息呢?也不用我知道吗?”段栖迟轻缓地划向他的衣领,“寻常大男人奔波千里到南疆来,谁会特意给衣裳熏染香料?”

嵇雪眠红了眼睛,“这和王爷好像没什么关系,难不成王爷真的认为,你和我相熟到这个份上了吗?”

好多年没人敢这么叫段栖迟大名了,这冷不丁被人一叫,段栖迟还真的停了下来,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嵇雪眠。

像是一只盯紧了猎物的鹰,不许敏捷的小兔子跳落半空,逃离他的视线,“确实没有。”

“那就请王爷离开吧。”嵇雪眠不由分说地拒绝他道,话是这么说,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居然变得让人忍不住欺负他,怎么的都让段栖迟不想听话。

段栖迟这人最是混不吝,他懒洋洋道,“雪眠,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想一探究竟。”

段栖迟正大光明的看着他,视线好像有了温度,温温热热的,饶是见多识广的段栖迟却也不由得挑起眉毛。

嵇雪眠心慌,乱跳如麻,“你……你要做什么?”

“我在想你这么香,会不会和某些原因有关。”段栖迟低笑道:“比如说,你是个哥儿。”

段栖迟捻了一把他的汗珠,鬼使神差地将指尖送入口中舔了一下。

嵇雪眠的脸像红蜡烛一样,恨不得当即死过去,“你在胡说什么?”

他虽然酩酊大醉,被段栖迟按住不能动弹,却羞愧的连话都不想说。

“很甜,和你一样。”段栖迟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