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嗓音喑哑,“王爷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段栖迟断然靠近几步,“自然有事。”

嵇雪眠的肩膀线条明显震了一震,颤抖着声线道:“若是不该问的,王爷问了,我也不会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嵇雪眠早有防备,却在回头的一刹那被段栖迟蹲身,按坐在草丛里,起身不了。

嵇雪眠的瞳孔骤然收紧,他推不动段栖迟,只好冷声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段栖迟勒住嵇雪眠的一双细瘦手腕,不许他揍人,垂眸轻轻叹道:“本王才疏学浅,不知道什么是不该问的?”

嵇雪眠的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哭了个够,见段栖迟得寸进尺,忍住翻脸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呼吸。

“那王爷刚才为何不让那人说完?”嵇雪眠笑的有些凄凉,“他说完,你不就都知道了?”

段栖迟的笑容倨傲,透着不可一世的桀骜,轻声低语道:“本王要自己看。”

“不许。”嵇雪眠蓄力,用膝盖抵住他的肋腹,想要把他撞到一边去,却被段栖迟挡住动作,“你不能看。”

段栖迟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沙哑低沉,似乎是因为刚喝完了酒的缘故,一片片醇香的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有什么可不能看的?你在怕什么?”

嵇雪眠别过头去,态度强硬,沉默了片刻,才说:“你不用知道。”

段栖迟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酒是暖的,人的气息也是暖的。

可嵇雪眠正在拒他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