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不疾不徐地走过来,颔首,“好多了,你特意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兰慎东瞧西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悄声说道:“京城里来的飞鸽传书,大人小心着看。”
嵇雪眠接过小信桶,从京城到南疆,这么远信鸽也飞得过来,全靠遍布各地的内阁探子组织。
来信说,段栖迟的手下和三位大将军接触甚密,看样子目的明确,为的是夺取三位大将军手里的虎符。
兰慎道:“大人,你昏迷的时候,御林军的一支残部藏进了树林里,我来找摄政王,并没告诉他这件事。”
嵇雪眠望着远处炊烟篝火,波澜不惊道:“御林军疏于教导,但总有几个能打的,联系上他们,藏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露面。”
兰慎道:“是,大人。”
哨岗台上,林副将林渊持剑立在段栖迟身侧,低声密语道:“王爷,末将仔细检查过,那名女子根本没碰到嵇首辅的一根头发,他们俩……就没睡。”
段栖迟重重叹出一口气,微微点头,慢条斯理道:“京中传闻,嵇大人风流倜傥,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假的。就是他这欲/火没发泄出来,回流到丹田,不知要多么伤身。”
林渊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很是愧疚:“末将也不知道。”
段栖迟不再多言,他站在岗楼上,垂首盯着嵇雪眠那巴掌大的身影:“无妨,嵇首辅提防的紧着呢,且先随他去吧。”
顿了顿,段栖迟想起了什么,告诫林渊道:“你们把那女子放了,别弄出人命来,在营里也敢放肆,不像话,注意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