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范情再有何表现,声音亦都是发闷的。可恰恰是这样的闷,让范情看上去更激动了。
他分明已到了不可再进的境地,还再三地想要被亲得更多。荧光之中,范情的唇角已然红得好似初春靡靡而开的花朵,花瓣薄而红,粉而艳,引人流连不止。
纵使如此,那两颗尖尖的猫牙还是小心再小心,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偏偏郝宿像是在仗着他不敢伤害自己,变本加厉地对着人。
铃铛发闷的声音没有响起多长时间,就又变得清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范情自己的声音发闷不断。
骤时地想要尖-叫-出-声,可又因为唇被封着,无以为能。
郝宿什么也没做,他不过是将手平坦地搁置在范情身上。
变成猫的时候,范情一天当中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会待在郝宿的掌心上。
变成半人以后,他也曾跟对方比过手掌。但没有现在这样直观,是如此彻底的。
郝宿一只手放着凉气,一只手仍旧维持着常温的热。
那热就落在最不能控的地方,范情忽而整个人一||抖,原本搂住郝宿的手忙不住地要去藏什么。
郝宿暂时没去管,平坦放置着的手却是从左边到了右边,又从右边到了左边。
他越移,范情的手就藏得越严。哪怕是被亲着,也都能听到他微末的哭音了,眼泪更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断过。
郝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看起来跟平时简直是两个模样。骨相里锋利与矜淡裹挟着极强势的温柔,手在继续移着。
他给身为小奶猫的范情洗过几回澡,自然知道对方哪里碰得,哪里又碰不得。而现在,不管是能不能,他都碰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