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望过来,就看到郝宿和范情坐得非常近,隐约间,郝宿的手还牵了范情。
亲兄弟之间,会这样吗?怀疑在心头划过,裴廷秋来不及多想,又是一个球过来了。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裴廷秋打完了比赛,他跟自己的队员险胜对面两个人。
范情见到裴廷秋比赛结束了,并且即将朝他们这边走来,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裴廷秋过来了。”之前也没有什么,但他这样的举动和听上去像是提醒的话陡然令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他的话有一种仿佛两个人在背着所有人,偷偷交往的感觉。
他们会在所有人的观望里,悄悄地牵手,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放肆大胆地接吻。又会因为不想被他人察觉,一旦意识到流露出了破绽,就会立刻毁尸灭迹。
但他们的关系又是禁忌。
想象使得状态频发,范情收回去的手紧握着,片刻都不能松开。
他在话讲出口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不应该那样告诉郝宿的。
两个人之间分明没有什么,就算裴廷秋来了又怎么样。
特意添上的这句,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范情忍不住看了看郝宿,对方还靠在他的身上没有起来,宽大的手掌因为他的离开,保持着相扣的形态。
骨节分明,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涩气。
这个时间,已经足够裴廷秋走过来了。
“累死我了。”这几乎成了他每回打完球都必须会说的话,累的确是累,可这样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又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