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拿住了范情的手,再是抵着他的掌根转了一下手掌,最后才是将双方的手对在一起。

微微发笑的时候,气流完全就是顺着范情的耳朵以及脖子在吹。

吹得人手慌,心也慌,一个不注意,就扣住了郝宿的手。同时还有一道急||促的呼吸声,从范情的鼻腔当中发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正准备松开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又被郝宿回扣住了。

“回头让妈妈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郝宿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一点也不对自己当前的行为作出解释。

大概是态度过于自然,以至于范情觉得是不是自己心虚,所以反应才这么大。兄弟两个人,这样牵一下手是不是也没有什么?

范情总是对郝宿有一种特别的滤镜,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很容易辨别出来其中的不妥。

可到了郝宿身上,他除了纵容以外,还是纵容。

就是,这样被郝宿靠着,又被他牵着手,让范情有一种十分煎熬的感觉。

他又窃喜,又在担心。

好在没过多久,郝宿就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范情的脖子上不用再感觉到那轻轻软软的呼吸。

身边的人轻松了许多,只是耳朵还是越来越红,眼尾也氤氲着。

郝宿不仅扣住范情的手,拇指还时不时会扫两下,把玩一般。

偏偏他态度找不出一丝异样,坐在那里坦荡到了极点。

远处,网球在球拍上被打出了十分响亮的一声,裴廷秋赢了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