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做衣服需要哪些数据,范情都很清楚,他按照流程,将所有的数值都记在了心底。

等量到腰的时候,范情抿着唇角,眼底却露出了让人惊颤的亮意。他几乎是以一种半抱着对方的姿势,得到了最后一项数据。

而由始至终,郝宿也都配合着他。从他回来庄园开始,似乎就在配合着范情。

最后一项测量的时间比其它地方更久一点,郝宿双臂微张,低头看着金色的发顶。

范情的头发格外柔软,每一根看上去似乎都极为可爱。软乎乎地贴在他的腮边,还有一些垂在脑后。

“好了吗?夫人。”

皮尺原本扣在了第三个数格上,冷不丁地,拿着它的人手一收紧,变成了第一个数格。

郝宿用着平淡却包容的腔调告诉他:“太紧了,夫人。”

这话让范情放开了人,他极好地克制住了霎时而起的反应,眼神冷淡更甚。

那种倨傲在上的姿态,像午夜里秾丽的妖怪。

“明天不要迟到。”

明天要去郝淮的墓地,需要一早就出发。

“我会的。”

简单的对话,范情来这里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好心地替他量一下做衣服需要的数值。

但在两人相拥的那一刻,郝宿还是听到了属于范情的,极为剧烈的心跳声。

房门关上,隔壁的视线再次出现。

但郝宿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光亮,在范情离开以后,他就熄灭了蜡烛,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