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了一会儿,等手脚恢复正常后,同样拿了睡衣进去了浴室。
钻出土壤的玫瑰不知不觉当中恢复了原样,服帖地在裙摆上浮荡着。
范情的形态还是有点慢吞吞的,不过不注意的话,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他要比郝宿先一步从浴室走出来,金色的长发被水打湿以后,发尾全都卷了起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再次来到了小洞前。
瞳孔的颜色经过一场冷水澡后,变成了浅浅的黑色。
可当他看到郝宿衣襟半敞地从浴室里出来时,颜色再次加深了许多。
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贪恋又痴态非常的。
范情在又一次感到疼以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他转身将头发擦干,而后开了门,叫来了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后,对方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就又拿了一样东西回来。
“你下去吧。”
“是,夫人。”
管家不清楚为什么范情要让他拿皮尺,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等人离开以后,范情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衣带松松地系着,衣领看上去很正常,实际上经不得一点拉扯。
他脸上的醉色在经过了这几个小时后,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然而刚洗完澡的美态却比平常更多,透着一股潮湿的美丽。
郝宿在准备将写完的东西收拾起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是范情。因为在房门敲响以前,隔壁灼人的视线就消失了。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