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弥的声音,景虚笑了笑:“正是。”
他们一行人中,郝宿最是招眼,景虚说完多看了对方几眼,将人漫不经心打量了一遍后才将目光放到范情身上,给他诊了诊脉。
“伤势有点重,不过不用着急,你们跟我来。”
说着,景虚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农舍。鉴于文弥跟对方认识,所以长九等人也放了心。
“他的伤现在不宜挪动,这里是我跟一位相识的大娘租的地方,等养好伤后,我再送你们去其它地方。”
景虚这话是对郝宿说的,却只见对方神色淡漠,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
“你们去烧盆水,再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先把伤口处理了,再涂上药。”
景虚的医术很好,尤其是这几年出门在外,更是精进了不少。范情受的伤的确很重,但只要悉心照顾着,也没有什么。
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就算范情现在已经不算是范氏中人了,但在长九他们心中,对方也还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因此他们自觉地领了烧水并其它杂活的任务,而文弥则留下来和郝宿一起帮范情脱着衣服。
“怎么打的这么重,公子一定很疼。”
文弥一边脱着,一边还在掉眼泪。等看到对方皮肉绽开,白色的衣袍上被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时,更是泣不成声。
哪怕从范府出来的时间不长,一些伤口也还是跟衣服沾合住了。
郝宿看着范情最里层的衣物,轻轻一扯,伤口也会被牵动着崩开。
他眉眼冷淡,看向文弥开口:“找把剪刀过来。”
这样下去的话,衣服还没脱完,范情就要因为流血过多而亡了。文弥也意识到了这点,急急忙忙就去寻了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