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没有开口,然而眉头越皱越厉害。突然间,范情将郝宿抱得更紧。

那滴泪似不受控制般从他的眼角滑落,如同另一些。

“你。”

范情以无比的炙热浓烈告诉郝宿,他想要他。

“那么,想要我怎么做?”

协约里规定的义务多达数十种,郝宿分明知道在这样的境况下,究竟选择哪种最合适,可却偏要慢条斯理地问着人。

紧接着,范情连脸都跟郝宿的脸贴在了一起。他是那样用力,嘴巴开合当中,颚骨的震动和口腔的共鸣都清晰地传到了郝宿那里。

他能感觉到总裁究竟以何等的情绪在跟他说话,颤动着,如同风中的一朵娇花。

范情一字一顿地将协约上的某一条义务从头到尾念了出来,包括旁边的小字注释。

语气充满了绝对的学术性,端正又严肃的,很像是站在高台上汇演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报告。

然而实际上,内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便利。

清冷的腔调念到最后,竟都带上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开至荼蘼一样的颓艳自他脸上盛放着,嫣然的灼意延袭至郝宿的脸颊上。

文字没有情感,但范情有,他的情感在逐字逐句中蔓升不断。

他要郝宿在眼下用最具亲密的方式满足着他。

最后一个字结尾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一滴。因为那些充斥着冷漠的语句,因为郝宿此刻的拥抱,更因为别的。

他们都感觉到了范情此刻的状况,蔷薇袭香,幽远馥郁。

郝宿应了他,但他问他——

“情情一直都是这么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