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毫无越界的拥抱,就直接将他|逼|出了眼泪。

郝宿将范情尖叫的冲|动|堵|在了喉咙中,严苛地履行着事先说好的职责。他吻他,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不告诉他,先生,您太着急了,他只是成全着他。

可也正由于那种公事公办,反而比一般情况下更全面。郝宿似乎在范情没有看见过的地方以高度专业的精神,仔细研读过接|吻的方法。

不含半分情yu的,恰恰如此,更引人着迷。

吻终于结束的时候,范情还被郝宿抱在怀里,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拥抱。

如同最低劣的瘾|君子,根本就无法离开身边的人。

忍耐了二十多年都没有碰人的结果就是,当范情陡然和他人亲密接触时——哪怕只有拥抱和亲吻,皮肤饥渴症的状况直接触底反弹,以千万倍的作用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神经被折磨得无比痛苦,而才跟他达成协议的服务生却一遍一遍地,耐心十足地帮助他——他让他抱着,让他亲着。

可是,还是不够。

范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他躺在里面,任由衣服被水浸湿。

但他已经不用再去自虐一般,将手背往瓷砖上摩擦着,更不需要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以超出负荷的痛感提醒着自己恢复正常。

他有郝宿了。

他们说好了,他们达成了协议。

同样的手,五年前被瓷砖弄得破皮流血,五年后按在了充满肌|理|感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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