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人细细照料了一遍后,蛇尾又有了跟刚才一样的意图,开始收离着。

可才尝到了甜头的人哪里肯,范情一刻都不想离开郝宿。一察觉到他的打算,就立刻将人搂得死死的。

但个人的力气再大,同蛇类相比也还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范情的反应还慢上了一拍。他堪堪抓住了郝宿的蛇尾尖,而后就被轻易推远了。

这回小公子连郝宿的肩膀都不能碰到分毫,只余掌心被蛇尾尖扫过的痒|麻。

他空劳地蜷在里侧,每当蛇尾尖挑|动|一下,便不由自主地颤一下。

开始是极有规|律的,可当郝宿的尾巴尖不再有动作的时候,范情反而有种一脚踩空了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坠着,整个人更是如同一架做工失衡的纺织机。大片大片的失|控感让他像是被十个工人一起踏踩着,纺织线连绵起|伏,造就出了一匹无与伦比的美绢。

范情的两只手本能地想要攥起来,郝宿没去碰他,然而目光却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

紧紧如此,便让范情不能如愿,叫他五指单薄伶仃地悬着,一种有劲使不出来的感觉。

连续的两回,已经让范情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汗意涔涔,脸颊也被长发贴着。

郝宿让范情在短时间内发热,好判断他现在恢复到了可以承受多少的程度。

第二回 结束的时候,范情又咳嗽了起来,病痛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但小公子对此已经有了更多的认知,这不是难受,是情绪过载。范情觉得自己像是一朵被郝宿圈起来的白云,轻飘飘的,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无,只是抬首看着人,眼里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泪。

那些破碎之感并没有随着范情身体的恢复而消失,矜贵的小公子越是这般,看上去就越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