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范家的时候,范情没事的情况下很少会出去交际,其他虫对他的过多关注对于范情来说,只是麻烦。每一次站在宴会厅里,他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打量,充斥着各种作呕的yu望。
网络上流传广泛的那张图是范情在拒绝一名雄虫的搭讪后反复被对方纠缠时的模样,那种从军队里出来的自然狠戾瞬间就令对方感到胆寒怯步。
范情当时看着雄虫的模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举着酒杯毫不客气地离开了。
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如一记冰冷的耳光,扇在所有妄图打他主意的雄虫脸上。
他的气势是那样恐怖,只凭一个眼神就将一切麻烦扫除。
如果说过往的记忆对于范情来说通通都是单调的黑白色,那么郝宿的出现就是一团绚烂的霞光。
他从地下交易所带他回来,对于当时的郝宿来说,范情的身份是那样低廉、可鄙,可他却亲手替他将极具侮辱的项圈摘下,牵起他的手,为他戴上面具。他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更不曾逾矩半分。
无论是在失忆的范情,还是恢复记忆的范情,都是一样的喜欢郝宿。
只不过恢复记忆的范情要更明确自己的目标,他更是十分清楚,自己对于郝宿有着怎样异于常虫的痴迷。
想亲他,想抱他,想闻他的味道。
想被他看见,想被他抚摸,想被他尝尽味道。
想因他流泪,想因他失控,想因他褪下冰冷神情。
达伦来找范情的时候,距离郝宿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彼时雌虫已经将所有的记忆整理完毕,自己是如何掩护同伴遭到抓捕,又是如何被喂下药水改变了容貌,失去了记忆,全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