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去蹭着郝宿了,雌虫形态毕现,一缕头发因为发汗的过多而粘在了腮边,形容更加昳丽,像极了一朵玫瑰被丝绒带子捆缚,又娇又羞地想要把自己呈现到主人面前,用以讨好对方的欢心。
郝宿的手就在虫翼附近,雄虫出身高贵,一双手从未做过任何重活,指腹连薄茧都没有。
极轻柔的,范情觉得有一弯月亮在亲近他。
雌虫说的每一个字后面都存在着大量的深呼吸,他说话的间隙里,郝宿也没有停止亲吻的动作。这更加大了话说出来的难度,每个字吐出的同时,郝宿就会就着这样的趋势,让彼此置于更亲密的环境里。
“勾”字出现的时候,范情的舌头似乎就成了无形话语的有形化身,被郝宿咬住了。
从前郝宿不会轻易碰他,现在的郝宿却像是要把他完全地吃下去。
以一种绅士非常的姿态,端庄优雅得好似在教堂主持一桩极为神圣的事宜。他教导万物,要保持纯净,可却率先打破了这份纯净,在最虔诚的信仰者面前。
但他又同那种虚伪坏种的卑劣做派者毫不相同,他富有耐心,体贴,温柔。
郝宿的一只手仍旧贴着范情的头皮,指尖已经触到几分潮意,雌虫将冰山下的全貌只交由郝宿看见。他告诉他,海洋之下的yu望究竟有多么的蓬勃,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地界,占据了二分之一的海底。
那是他对他的渴望。
他非常的需要他,为此迫切地想要通过获知郝宿更私密的事情来填充这种病魔一般,疯狂的念头。
“雄主……”
有眼泪落下,本应是放在虫翼一侧的手突然张开了,宽大的掌心完全地贴在范情的后背上,由下往上的,强烈的灼烧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