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着他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有多急色,讷讷地就要开口。等重新对上郝宿的视线时,范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另一只手都要代郝宿而为之了。
“呼吸。”郝宿捏着范情的下巴出声提醒,也不看那只被对方藏起来的手。
急促而绵密的呼吸立时恢复了起来,只不过由于太快了,导致范情咳嗽了两声。
整张床都在咳嗽中出现了轻微的震动感,郝宿在这个时候又低下了头。
“情情帮我摘掉眼镜吧。”
除了有一回刚洗澡出来,郝宿跟范情见面时一直都戴着眼镜。然而此刻,他却要范情帮他摘下眼镜,其中的关窍就算是不说出来,范情也都能懂。
如果不摘下来的话,或许会因为过程中的太过发挥而掉落。
想到郝宿为他打破那些一丝不苟,秉持着温柔下的疯狂,头发也凌乱了几分,一双眼睛柔情恶劣地看着自己的模样,范情就忍不住提前感到一阵过电般的欢畅。
他伸出干净的那只手,将郝宿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只是还没等放到床头柜上,动作就又僵住了。
有形的阻隔打断了他流畅的动作,叫他略微蹙眉,又略微蜷缩,头脑一片空白。
随着郝宿的进一步倾压,自身的柔韧拉到最大化。
拿着眼镜的手就此一歪,啪啦一下,无框眼镜掉在了床边。地板上铺了地毯,声音几近于无,无人在意这副眼镜究竟怎么了。
范情无暇顾及,而它的主人亦没有将半分余光放到这里。
甚至在范情下意识想要去捞那副眼镜的时候,又一次拦住了人。
眼镜彻底无人问津,范情的崩溃也来得又快又急。他喊着郝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