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云一路抱她上马车,待放下帘子,才放肆吻她。承欢这一回没太端着,主动地回应了他,于是情况愈演愈烈。
她推搡他胸膛,低着头说:“不行……”
大夫说了,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可以。
陆乘云拉过她纤白手指,笑意不减:“那就渡渡我吧,承欢仙子。”
……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从那儿回到府里,二人忽然又如胶似漆,可让府里下人惊讶到。只不过自然是好事,主人生活和睦,下人才好讨日子。否则成日里战战兢兢的,白头发都要长出来。
再过些日子,屋里就要烧炭火了。承欢坐在榻上,见陆乘云要走,扯了扯他袖子,轻轻地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你走吧。”
陆乘云叹气,眼神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只不过出了她的门,却是风风火火地往大牢去了。
曲蟠实在是废物,陆乘云对他只有这一个概括,狗仗人势,却又没有胆识。他进大牢之时,曲蟠已经由人包扎过,但人昏迷了过去。
一身富贵肉,和这粗布麻衣一点不相配。陆乘云早和汝南王说过,他这儿子是个蠢货。倘若他真远走高飞,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日子。可他偏不愿意,非要送上门来。
陆乘云踢了踢他的腿,“曲世子,醒一醒。”
曲蟠本就觉得疼痛不堪,满心躁郁不安,被人叫醒更是加重了这种郁闷情绪。他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世子,不由吼道:“别打扰本世子睡觉。”
陆乘云半蹲下来,用小刀的刀身拍了拍他的脸,“世子,该醒醒了。”
曲蟠一睁眼看见陆乘云,心都停了,再看见那把刀别在自己脸侧,更是脸色一白。只是语气仍旧强撑着:“你想做什么?你敢乱来,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乘云轻舔了舔后槽牙,舌尖滑到前端,笑说:“那就等黄泉路上吧,我等着你。”
他说罢,力气一紧,那把刀立刻在他一脸的横肉里撞出一道划痕,“当日世子说,我的官也不是很大。如今比起世子身份,我这官可够大了吧?”
曲蟠紧张地有些哆嗦,“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陆乘云道:“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世子总不会以为,我是来大度地放你离开的。”
他给狱卒使了个眼神,“把他按住。”
“是。”两个狱卒便进来,将曲蟠按在地上,让他无法动弹。
陆乘云半蹲在他身侧,拿刀在他手上比了比,“世子还记得那天哪只手碰了她吗?”
曲蟠看着那亮闪闪的刀,心中发慌,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想把他的手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