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乘云看着他伤口,不由分说送他前往医馆。承欢跟在他身侧,方才被吓得不轻,走路还有些轻飘飘的。
季乘云看她一眼,干脆一把打横抱起她,往附近的医馆去。
大夫仔细给刘商处理过伤口,又仔细包扎好。季乘云把承欢放在椅子上,道:“王爷回去之后,可再传太医来看看。”
又对大夫说:“劳烦你瞧瞧我夫人可有大碍。”
刘商轻笑摇头:“不必了,都是些小伤,我信得过大夫。”
大夫也笑,给承欢诊脉。“尊夫人没什么大碍,方才受了些惊吓,这才使脉象有些虚浮不定。官人大可放心。”
季乘云无声看着承欢笑了笑,摸了摸她脸颊,在她身侧蹲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声道:“方才,我也吓死了。”
承欢又鼻酸起来,原来向来看似自持冷静的季乘云,也有吓死的时候。
她抬手抚摸在自己肚子上,还好孩子没事。忽然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踢了她一下,她一下皱眉愣住。
季乘云又紧张起来,问怎么了。她道:“孩子真踢我了。”
季乘云看着她的肚子,这一刻忽然觉得很奇妙,是他们的孩子。他轻轻地侧耳在她肚子上,试图听清楚有什么动静。
好像真有动静。他抬起头来,神情喜悦,其中又有些惊奇。
大夫摸着胡子调侃:“这说明这孩子有灵性,能听得懂你们说什么呢。”
承欢笑了,季乘云也笑,刘商看他们其乐融融,分明是夫妻恩爱,也跟着笑了笑。
待要走的时候,季乘云又多次道谢,“下次一定去王爷那儿登门拜访道谢。”
“不必了,不必了,季大人真是客气了。”刘商再三推辞。
几人在医馆门口分别,季乘云搂着承欢上了马车,刘商看着他们背影,轻叹了声,这才上自己的马车,回驿站去。
马车帘子才刚放下来,季乘云便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车厢壁上吻。季乘云疯狂地像某种发狂的动物,攫取她的呼吸。
本来是挺讨厌挺霸道的,可是这一刻,承欢甚至想回应他。
她不只是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承欢很轻地,很轻地伸了一下舌头,碰了碰他。季乘云得到回应,愈发放肆,只差要把她生吞下去。
她气喘吁吁微仰着头,垫在他宽厚手掌之上,眼波迷离。季乘云轻抵着她额头,叹息声轻微得像一湖微波的水。
承欢略抬眸,看着他眼睛,侧头往旁边偏了偏,小巧而柔软的唇碰在他嘴角。没立刻回身,就这么贴着他嘴角好一会儿,才往旁边又挪了一点,咬住他的下唇瓣。
她泛白的指尖轻扯着他的衣襟,抬腰有一些费力。
季乘云托住她腰身,夺过主动权,加深这个吻。不知道时间过去几个呼吸,承欢瘫在他怀里,半阖眸子,问:“季乘云,你是真的喜欢我吧?”
季乘云浅笑:“承欢,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他俯身亲吻她眼睛。
她闭着眼,有些困意,嗓音也慵懒含糊起来,“好哦,我听见了。我有点困了。”
“困了就睡一会。”季乘云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声哄。
承欢闭上眼,忽然又睁开,看着季乘云懊恼:“完了,我把湘湘给忘了。”她就这么躺着,把今天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季乘云没好气说:“忘便忘了,忘了好。她把你带出来,又不好好保护你。下回不许和她一块出门。”
承欢失笑,又多了一个不许。她复又闭上眼,这回是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