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没事了。”他慢慢把外套脱下来,叠好还给沈靖棠,歉意地说,“晚上喝得有些多,每次都让你看见这些失礼的样子,实在很抱歉。”
习轩慕刚才的样子,根本不是醉酒后失态,很明显抑郁症发作,只是程度还算轻,意识也恢复得比较快。
沈靖棠的母亲长期患有抑郁症,他在伯克利遇到习轩慕那次,见到散开的纸袋里那些精神类的药物,已经猜到习轩慕的情绪可能出了问题。
但他没有说破,接过外套拿在手里,顺着习轩慕的话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我和老爷夫人一起来的,要先去找他们。”
“我陪你过去吧,正好和商老太爷打个招呼,上次没有见到面。”沈靖棠说得理所当然,习轩慕便也没好拒绝。
在宴会厅转了一圈,没找到商老太爷和老夫人,习轩慕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才发现好几条未读信息,是家里的司机发来的。
司机说商老太爷和朋友去了别的地方,让他送老夫人回家,叫习轩慕自己打车回去。
习轩慕拿着手机愣了几秒,又退出来看有没有别的消息或者未接来电,不过显然商老太爷只是让司机和他交代一声。
“怎么了?”沈靖棠见他停下来,关切地问。
“啊,没事。老爷说他们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下次介绍你们认识。”习轩慕很快收拾好情绪,再次向沈靖棠道歉。
“你不要总是这么客气,我很吓人吗?”沈靖棠无奈道。
“不是……”
“你开车了吗?没有的话我送你吧。”沈靖棠看着习轩慕,眼神真挚,罕见地带着一点点不确信。
习轩慕刚想说不用了,沈靖棠抢在他之前开口。
“别再拒绝了,我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