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粥,再给你煮一碗糖水荷包蛋。”
陆非舟用手背探他额头,体温正常,就怕昨晚着凉感冒了。
宁跃还懵着,啥也不知道,啥也想不起来,后知后觉自己才是那个二百五。
“水在床头柜上,温的,不烫,慢慢喝。”
宁跃看着这人说完就走了,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仿佛是在拍《阳光灿烂的日子》。
宁跃恍惚。
他呆呆地坐了会儿,的确渴了,又扭身拿水喝,喝完仍是失忆患者,大脑一片空白,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在西鸢湖畔吃了一肚子牛骨头,喝了一肚子的酒。
喝酒!
难道,喝断片了?
宁跃惊恐!
他毕业散伙饭喝醉过,酒品挺好,不像卢澎发疯开嗓,他是控制不住地爱掏心窝子,像个失控的垃圾车,逮个人就倾诉他被摆布的人生、他羞于开口的渴望、他极度缺爱的内心,矫情得要命。
那、那那、那岂不是……
宁跃赶忙找手机,也在床头柜上,他一把捞起,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再点开群,三人估计都快到家了吧。
宁跃大概浏览一遍未读消息,从他们祝福自己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开始,宁跃就知道,糟糕了。
他扔掉手机,哀嚎不出。
又呆呆地懵了会儿,宁跃掀开被子看自己,行吧,就穿了条小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