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你知道吗?有人看着你知道吗?!作秀给谁看啊?!
纪直?!
托托难以置信地看着纪直,满脸都流露出嫌弃与不情愿。纪直盛满粥的勺子已经伸到了嘴边,托托想摇头,却又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不仅仅只是食物的喷香,还有纪直的杀气。
纪直的脸精致得无可挑剔,使托托想起他们女真在冬日里尤爱制作的冰雕。消磨雕刻、费劲千辛万苦做出的艺术品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可是,此时此刻,冰雕正在逼迫她喝下那口素粥。当着柳究离的面。
托托想起了身为一个战士宁死不屈的传统。她想维护自己坚贞的道德情操。
纪直猝不及防地靠近,鼻尖与唇角都近乎贴到她脸上。托托被逼得身子后仰,不可抑制地想起夜里他吻她的时候。
她这记性好死不死,专挑这种时候来干扰她。
贴近时,他在她耳畔说:“要是不听话,咱家回去就把合喜的毛拔光。”
托托当即把“坚贞”“底线”与“宁死不屈”抛之脑后,毫不犹豫地张嘴把粥咽了下去。
“乖。”纪直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满意地擦了擦手要走。
托托慌忙吞了吃的,匆匆忙忙最后望了柳究离一眼,这才跟着出去。
柳究离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们,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纪直走在前边,托托拄着拐杖跟上。她赶着着急追他,而他却放慢脚步等她。因此没两步,托托就撞到了纪直背后。
她撞得脑袋疼,纪直俯身给她掀开刘海。
每次纪直为了她俯身的时候,托托总觉得心底有野兔仓皇地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