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姝听了这话,只比他更震惊十倍:“道长,你为什么知道我每月的日子!”
她只是随口编了个借口,哪想到道长居然连她小日子什么时候来都清楚!
圣上约莫懂一点医术,温嘉姝的脉息平稳,面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内病,他讪讪收回了手。
他时不时会问问温嘉姝做什么,那些被派去照料她的宫人有时候为了凑一凑字数,便把温娘子来事那几日的不适也写了呈给皇帝。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朕知道这些有何不可?”
圣上脸上升起些可疑的红,咳了一声道:“我让人去传太医过来,让他们给你看看,趁着封后大典之前把身子调理好了,可别落下些什么毛病,老了就更难治了。”
温嘉姝现在的气还没有消,不想领他这份情:“原来道长是怕娶了个病秧子进门。”
“阿姝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日子没个定数,以后总有自讨苦吃的时候。”圣上让人进来把冰裁撤了一些,才继续同她道:“远的那些妇人病不说,若你那事不好,咱们明年如果想要一个小娃娃,恐怕也会有些难。”
“明年?”温嘉姝有些愣住:“道长,我们婚都没有成,你怎么都想到孩子上头去了?”
皇帝不觉得有些什么:“阿姝,我也是将近而立的人了,想立东宫也没什么不妥。”
他面上赧然:“我自从生了立你做皇后的念头,便时常会想到日后的事情,有一次朕和朝臣们议完事,随手还拟了几个名字。”
除此之外,他还担心东宫许久没有人住,会有些潮气,准备在立太子之前拨一笔银钱,让工部修缮东宫内外。
“道长还说时常夜里梦见我,”温嘉姝瞧见他面上的古怪,“我看道长梦见的不是抱着我,倒像是……夜里头的事情。”
“那又怎样?”圣上定定地瞧向她,“阿姝这样美,我也免不了生出坏心思。”
温嘉姝忍着自己忽视他目光里的柔情:“那万一我生不出来呢,圣上岂不是白起了这几个名字?”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们两个又无病无痛的,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圣上捏了一下她的手,扬声让敏德进来,却被温嘉姝扯住了袖子。
“道长,别麻烦总管了。”她稍微靠近了些:“我日子早过去了,刚刚同你置闲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