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悖看着那滩血嫌弃地挑眉,但仍是走了过去瞧了瞧。
“刀口不深,看起来凶险,还能救。”他说着,忽然心念一起,伸手替她拔了刀,动作利落地点穴止血,又拿出随身带的止血药洒在伤口上。
手法格外熟练,看的萧宝绥一愣。
她忙走过去蹲在庄贤身旁,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会活下去的。”
“萧小姐,奴婢、奴婢是听见首辅孙仁善和太后说话,才被、才被……”庄贤疼得满头大汗,脸色像蜡纸一般,“奴婢……奴婢本想、本想……偷偷去告诉您,可、可是被他们发现了……”
“你先歇歇,快别说话了。”萧宝绥擦了擦她头上滚落的黄豆大的汗珠,“这些事情等你好了再告诉我。”
她凝视着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为庄贤的去处发愁。赵掌饰那里肯定是不行,一旦被人发现,会连累她们不说,到时候连庄贤都保不住……
萧宝绥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一边的“裘言”:锦衣卫是皇上的人,和太后是死对头。一没人敢搜,二不会连累他,没准还能让他立个功。若是能藏到都尉司,再伺机把她带出宫藏着,兴许就安全了。
“阿瞒哥哥……”
“都依宝儿。”楚悖咧开一抹笑,掏出信号筒朝天上放了个信号。
不出片刻,便有七八名锦衣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齐刷刷朝着楚悖跪下,拱手行礼。
“把这姑娘带回都尉司治伤,这些刺客关进北镇抚司。”
“是。”
“萧小姐……”庄贤抓着萧宝绥的手,有些害怕。
“阿贤乖,我明日得了空就去看你。”她轻声抚慰,眼眶不由得一湿。
其实当年为庄贤求情的事她早已不记得,区区一句话而已,却没想到她为了报恩能豁出自己的性命。
“你好好养伤,你还有话没跟我说完呢!”萧宝绥朝着庄贤挥了挥手,冲她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