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绥闻言松了口气,只是看见她跟别人说话,也没什么证据。唯一的物证在都尉司,在“裘言”手里。尚服局还没那个胆子敢去锦衣卫要东西。
不过……她扫了一眼陈典饰,微微抿了抿唇:即使是没有证据,今日估计也是要受罚的……
“萧家曾经也是名门,怎么教出的女儿这般不知羞耻!”薛颂看着陈典饰的眼色讥讽了几句,心中畅快无比。
萧宝绥侧头淡淡地瞥了薛颂一眼:“我不过是托人转交东西就是不知羞耻,那薛姐姐曾给王侍卫做了那么多针线活,连里衣都做了,岂不是秽乱宫闱?”
“你、你……”薛颂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只问你,薛颂说的是否属实?”陈典饰阴沉沉地看着她,忽然莞尔一笑,“罢了,罪人从不会说自己犯过罪,再问也无用。”
“来人啊!把萧宝绥拖下去鞭刑四十,就让她在尚服局殿前受刑。”如此屈辱,看你如何不怕不哭不求饶!
萧宝绥了然一笑,尽管怕疼,却仍是挺直了脊背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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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背上一阵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萧宝绥死咬着毛巾连眼泪都没留出来半滴。
霍安如拿着药膏,看着她疼的满头是汗都不肯叫一声,又气又心疼:“瑟瑟,如今是在自己屋里头,你若是疼得紧了就哭一哭,旁人不会看见。”
“一旦开了头,往后便会动不动就哭。”她无力地趴着,额上汗珠滑落,有丝痒,想抬手却连半分力气都没有。
“宫女与侍卫私下有些来往,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素云的心也太黑了些!”霍安如愤愤道,“她一把年纪本是挣不到什么出路,是靠着欺压你取悦太后才升的典饰,怎么?如今想当尚服了?做梦吧!”
萧宝绥盯着床帐上的祥云,听她念着,恍惚间觉得有些热热闹闹的,很暖。
好像许久没人这么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话了,真好。
“这屋里太冷了些,我去给你再添个炉子。”霍安如上完药,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背上,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
屋里一静,只偶尔能听见两声烛火的噼啪声。萧宝绥动了动手指,握住胸前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