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伸手把完好如初的手腕,展现给他看:“我的自愈力很强,你不必担心。”
既然他的血可以压制朝焱的烈火,容怀也就安下了心,他起身站起来,关切地说:“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是你重伤还没有完全调复,今日还是不要出战,留在营地里好好休息吧。”
“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朝焱也确实略有疲惫,慢慢合上眼睛。
见朝焱闭上眼小憩,容怀留朝焱一个人在帐篷中歇息,撩开帘帐走了出来。
他没和朝焱说的是,他方才在血里用神力下了咒,往后朝焱一旦体内的烈焰失控,他也会有所感应,朝焱失控时也会渴求他的血,但他并不是想要借机操纵朝焱,而是不忍心朝焱深陷痛苦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是痛苦,好友之间本就该彼此分担。
好在朝焱对他毫不设防,他下的咒半点也没有被察觉到。
“陛下,”容怀正低头踱步,忽然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从拐角走出来,连桑敷衍地行了个礼,说:“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容怀轻柔一笑,“当然可以。”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伙房的帐篷后,这里人迹罕至,连桑终于顿住脚步,双手环抱着手臂,转过身来面向容怀道,“陛下,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容怀拢起袖口,注视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笑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