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焱瞥向一旁的渴血的刀,“这次攻城功败垂成,但是待我休息平复之后,明日定然能攻入大越都城,介时万疆称臣纳贡,天下都要披覆你的恩泽。”
听见明天就将突破大越的都城,容怀却没有丝毫的激动之色,他慢慢把手放下来,抿紧嘴唇,望着朝焱肩背上暴起燃烧的血管。
他闭目,将神识投入符坚的神格垂询,神格告诉他,这是朝焱与生俱来就要背负的痛苦,因为他是由万千小世界摧毁之后诞生的,愤怒、憎恨、痛苦的烈火中诞生的邪神。他生来就有颠覆一切的和摧毁一切的力量,但也背负着永生永世的痛苦,尤其是体内烈焰失控的时候,甚至会烧穿他的血管和□□。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容怀垂下眼帘,凝神细思。
毕竟这是主世界,他是气运之子,是一切希望,和背负着罪恶诞生的朝焱可以说是完全的对立面,他血里也凝聚着大气运,如果他将血分给朝焱……
或许能够压制朝焱失控的烈火。
“……”想到这里,容怀趁着朝焱毫无防备,握起桌上的刀划在手腕上,那柄吹毛断发的刀锋一抹,血液顿时从伤口里汩汩而出,朝焱蹙眉,压住他的手:“容怀,你这是做什么?”
“印证我的猜测,我的血能够压制你的烈火,”容怀把血接到杯盏里,然后递到朝焱唇边:“行与不行,姑且试一试吧。”
朝焱皱眉,被迫饮下了那一小杯血,上半身爆出崩裂的血管果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就连烧灼的烈焰也逐渐平息,不过几息之间就恢复如常。
“这真是……稀奇。”朝焱说。
他又想起来:“你刚才割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