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芜苑里到处都是侍子,柜子,桌椅都被砸开,他存钱的陶罐也被砸的裂开,碎了一地,连墙角的碎石,砖块和草木都被踩得稀巴烂。
他心脏砰砰直跳,冲进母亲平时睡觉的房间,却看见被褥里女人裙襦散乱,惨死在床上,破败的棉絮上染了一大团鲜血。
容怀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呆怔当场,一颗心脏像是被拉扯着生生得往下坠,他扑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容慷款步走过来,扶了扶头上的玉冠:“陛下怀疑巫蛊娃娃是雪妃教授给你的,所以已经把雪妃处死。”
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注定要付出代价,那么这个代价未免也太过惨烈,让他承受不起。
容怀颤巍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血丝遍布,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仇恨,他扑过去想和容慷拼命。
容慷一个眼神,卫兵们就走过来就死死压制住容怀的肩膀。
“真是好眼神,”容慷轻轻击掌,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知道符大人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陛下,把你放出来的吗?”
“去年天下大旱,颗粒无收,于是符大人提出用一名皇嗣祭天……”容慷盯着他的脸说道:“你看,现在连符大人也抛弃你了,你不如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和陛下美言两句,饶你一条贱命。”
容怀冷冷睇着他,“你做梦。”
容慷却丝毫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拍拍手掌“把剩下的人都带过来,让他看看。”
片刻后,容怀看着阿远等人被枪戟抵住咽喉走进来,容慷将靴子踩在阿远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那天我要你当我的爱宠,你不愿意,既然这样,我今天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
“殿下!”阿远双眼血红,眼底满是屈辱和仇恨“不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