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也不怕把人吓出毛病,迟野很响地敲了两下门:“小乡巴佬,知不知道上厕所要关门?”
这招果然厉害,夏允风吓的一抖,尿到一半愣是憋了回去。
他人都僵了,吸了两口气才说:“对不起,我忘了。”
身后没动静,迟野还靠在门边看他。
夏允风有点难受,眉头绞成一团:“我还没好……”
迟野依旧不吭声。
夏允风上不去下不来,提着小鸡儿抖一抖,肚子都疼了。他僵硬的扭了头,咬牙说:“你能不能帮我关下门?”
那意思跟“你能不能滚”没什么区别。
迟野昨天心情极差,气压低的吓人。不过他脾气向来是来去都快,睡一觉就忘的差不多了。
讨厌归讨厌,经过昨天那事儿他也不想太针对夏允风了,毕竟凌美娟话都说成那样了。做人要识趣,伤凌美娟心的事儿他肯定不再做了。
但不针对不等于不欺负,不欺负不等于不耍混蛋。
此刻迟野一副看戏模样,见血色逐渐漫过夏允风的脸颊,将右脸上那团红染的更浓郁了。他换个姿势,变了腔调,作弄人似的,不紧不慢的问:“谁教你的,尿尿不关门?”
夏允风一口气堵在胸口,他在山里撒野尿的经历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多有门的厕所。
“我错了。”夏允风下颌骨崩成锐利的直角,看出来很忍气吞声了,“我以后一定关门。”
他一着急,方言全秃噜出来。迟野正愁没地儿挑刺呢,可抓住了把柄:“重说,好好说。”
夏允风又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