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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回来,江彻今早到底来做什么?

除了阴阳怪气地刺她,也就帮着请医而已。

除此之外没做旁的任何事。

很显然,他去苏家并不是因为找她有事,看那来去匆匆的架势,显然也不是顺路经过。

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听着也酸溜溜的。

难不成……是这位爷把她当成了顾柔的影子,见不得她跟旁人走得近,所以特地过去瞧瞧。见她跟苏泽走得近,便心里不痛快,刺挠了一通后把她赶回来?

简直荒唐!

沈蔻重重翻了个身,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但思来想去,除去这个荒谬可笑的理由外,似乎寻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毕竟那晚江彻将她公然劫走后,曾亲口说过她与顾柔长得神似,易被顾家的仇敌寻衅。背后深意虽未挑明,恐怕还是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

只可惜,他的满腔深情终要付于旁人。

而她更不会再做卑微的替身。

沈蔻望着绣满芙蓉的软帐,回想封存于记忆的前尘旧事和此生江彻的种种照料,许久,自哂般笑了笑。不属于她的,终究不可依靠。还不如给谢无相多写两出有趣的戏本,换个安生过小日子的本钱。

那可比臭男人有趣多了!

沈蔻睡不着,索性一骨碌翻起身,点亮灯烛,琢磨起了新戏本。

灯烛静照,摇曳映于纸窗。

江彻吹着夜风处置完公事之后,拿指腹揉了揉眉心,一抬头瞧见竹林外那昏黄微弱的光芒,又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