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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终是没眼看她这笨手笨脚敷药的样子,起身默然走向榻边。

听到动静的沈蔻抬起头,愕然道:“王爷……不是走了吗?”

“涂药的手法不对。”江彻仿若未闻。

说话间,挑了膏药在掌心慢慢搓匀搓热,又吩咐道:“药水擦干净。”等沈蔻擦净了,不发一语地坐在床畔,握住她脚腕将药膏敷了上去。膏药的凉意早已被他掌心的炙热化开,只有清苦的药味扑到鼻端,除此而外,便是他指尖微微的粗粝。

那是他常年握剑磨出的茧。

沈蔻有点僵硬,那只脚动都没敢动,手指却悄然攥紧了床单。

片刻后,江彻如法炮制,又涂了层膏药,却不急着收手,似是要等药膏趁热渗入肌肤。

他敷得极认真,侧脸对着她,弧线干净。

而沉默中,肌肤的触感格外分明。

沈蔻活了两辈子,还是头回跟他有这样漫长的肌肤之亲,还是在锦帐床笫之间……前尘旧事在脑海翻涌,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侧脸,呼吸越来越轻,都快不自觉屏住了。白嫩的耳朵尖却渐渐泛红,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被这暧昧氛围染的。

屋里愈来愈静,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异样在心底悄然蔓延。

江彻的愈抿愈紧。

掌心里女儿家的脚腕纤弱易折,那只柔软的玉足罗袜褪尽,毫无遮掩。裙角提起时,露出小腿上嫩白秀致的弧线,引人遐思。男人眸色渐深,在心神摇乱之前,毫无征兆地抬头瞧向沈蔻。

四目相触,有一瞬安静。

沈蔻落进那双幽泓若潭的眼睛,能察觉到底下翻涌欲起的暗流,连带着脚腕上的那双手掌似也愈发烫热。她猛地一惊,下意识将脚缩回来,掩饰般垂眸摆弄裙角。喉头微有点燥,她竭力摒除杂念,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