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她生了张肖似旁人的脸么?
沈蔻又是疼痛又是沮丧,被江彻温热的手稳稳握住时,不知怎的,满腔委屈乍浓,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江彻瞧着她,心头霎时揪痛。
他不是没见过沈蔻哭。
翻出的记忆里,她也曾泪盈于睫,楚楚可怜,清澈的眸子里水雾朦胧,哭得让人心软。只是彼时他清楚她与戚家的暗中谋划和企图打算,故而视作演戏,并未当真。
但此刻,她显然是痛极了。
冷硬的眼底稍添柔色,江彻躬身瞧了瞧沈蔻悬空的那只脚,知道是崴着了,又不好当着彭王的面翻看姑娘的裙袜,便问道:“还能走吗?”
“能走。”沈蔻低声咕哝。
口中如此说着,脚下到底力不从心——那只脚原就崴得不轻,在她慌乱逃走时伤势加重,这会儿不沾地面都疼得要命,哪还能再瘸着走?
没奈何,她只能抱住江彻的手臂当拐杖,单脚轻轻往前跳。
没跳两下,便被江彻拽住。
“这么跳回去,两只脚都该废了。”他觑着沈蔻尚且挂着泪珠的脸,似是无奈,似是迟疑,片刻后解去她脑袋上碍事的帷帽,忽然躬身,毫无征兆地揽住她小腿,将她打横抱起。
盛夏裙衫单薄,腿与背的触感皆柔软温热,亦格外纤弱。
软玉温香四个字顿时浮入脑海。
江彻的手臂有点僵,又不欲让人窥出异样,便只昂首健步,摆出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留江铭站在原地,脸上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