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条路……落草为寇这条路么?
的确啊。
梁杉那样的人,优雅,沉静。即便是现如今光景不同,谢小婉也能从他身上窥得诸如此类的美好特质。
若非是被逼得紧了,想来还有其他机遇,说不定又会是另一番高天阔地。
“嗨呀,又少爷少爷地叫将起来,”放下蒲扇,刘伯一拍脑门儿,自嘲道:“年纪大喽,真是不长记性!”
莞尔一笑,谢小婉摇了摇头,“这儿就我一个人,您想怎么叫怎么叫,我保证不说出去。”
汤药煎罢了晾在边儿上,转身又回屋里取出沓抄好的方子来。
食盒跟药方一齐递给谢小婉,刘伯道:“今儿个还麻烦你给当家的把这汤药送去,他不喜苦的,务必喝完了这药再递上一块冰糖。”
至于这长长短短,一张又一张的药方子,便是他给婉娘的谢礼。
“哇啊——谢谢您!”
“我回头一定好好研究,到时候大伙儿说起婉娘的师父是谁,保准叫您倍儿有面子!”
“好嘞!”
药食不分家,想在美食上的造诣更上层楼,自然得对草药也有涉猎。刘伯祖上行医,传到他这里不但会认药,还能简单地把把脉,开些药方之类。
谢小婉刚学认药,知道望闻问切什么的还离自己很远。那就多了解些偏方,以备不时之需,总没坏处。
同刘伯告别后,乐颠颠地拎着食盒去找梁杉。
递上药碗,谢小婉坏心眼地瘪了瘪嘴,可惜道:“今天忘拿冰糖了,请大当家的你凑合凑合,直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