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儿子下落不明,眼下娇宠养大的女儿也要离她远去。泗水县山遥路远,她的皎皎可怎么经受得住啊。
说起不舍,柳父心中半点儿不比妻子少。
“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会有人暗中护皎皎周全的。现在,只能盼着早一点儿把昀儿找回来。”
“……”
——
烟波横起,山水迢;春风归急,人迹杳。
泗水县位于湖州东南方向的平仓山脚泗水江畔,出入县城只有一道崎岖的山路,因此,几经翻修的城门口平常只有寥寥几人出入。老李头年近五十,守了十多年的城门,几乎能把进出泗水县的客商记得八九不离十。
这会儿,他坐在城门旁的木桌后头,抬头看到城门前的一行人时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啧,敢情今儿倒是见到了些生面孔。
抄起手边的册簿,老李头走到众人面前,视线前后一扫,最终将目光定在坐在木制轮椅上垂眸敛目的柳晗身上。因见其面如秋月,生得眉清目秀,先在心底赞了声“好俊的哥儿”,继而又免不了一声叹息。
只可惜是个足不能行的残废。
“你们都是什么人,从哪儿来,到泗水县来又是为了什么?”老李头看着柳晗问道。
见问,绿芜往前一步,挡在自家主子前面,微微扬了扬下巴,“我们是从林州来的,我们家gu-公子马上就是这泗水县的……”
衣袖猝不及防被拽了下,绿芜的话戛然而止。
老李头抹了把胡子,狐疑地问:“是泗水县的什么?”
拾柒回头看了眼自家主子,不敢冒然乱说,只含糊道:“也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