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笑声,呼延锦心里隐隐的忧虑一扫而空:他不能把花荞只锁在自己身边,她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只要她能一直这么笑,那就无憾了。
花荞听见门响,见是呼延锦回来,脚上的毽子在脚背上停了一瞬,使劲开起一脚,毽子就朝着刚进门的他飞去,呼延锦也不示弱,左膝垫了起来,右脚接过去,再一脚将毽子踢回给花荞。
两人你来我往了几下,呼延锦一脚有点低,毽子往花荞的额头上撞了过去,她一下没接住,揉着额头叫道:“师兄!你欺负人!”
呼延锦赶紧过去扒开她的手要看:“我瞧瞧,伤到了没有?都怪我,那我让你踢回来行不行?”
“嘻嘻,逗你玩呢,不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花荞松开额头,由他将自己的手握在手心里。
“我过来接你,皇太孙要上官窑山,应该是要处置尹四那个官窑。皇太孙说……让你一起去。”
“好啊,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花荞当然想亲眼看看,皇太孙如何处置那个吃人的瓷窑。
呼延锦也赶了辆马车,跟着皇太孙的队伍再次上了官窑山。
尹四已经被关押在应天府府衙大牢里,等着明日午后问斩,和他一起问罪的还有窑头,和那两个孟侯爷府里的家将。他的瓷窑已经人去窑空,没点灯,里面黑黢黢的,有点瘆人。
萧忠举着火把进去看了一眼,出来便摇摇头说:“几个人都烧成了灰,没法一个个分开了。就算是捡骨头,也不知是不是王宝的。”
皇太孙沉默了一下,挥挥手说:“把整座窑都轰了,原地建一个大墓,碑上……就刻他们九个人的名字。王宝,就给他做个牌位,送到王夫人府上去吧。”
有了皇太孙一句话,第二天就直接把窑炸塌了,找人来砌成了一个大墓,几家人也算有了个拜祭的地方。这是后话。
下山的时候,朱瞻基让花荞上了他的车。
“花荞,你这段时间可没闲着,发生了那么多事,孤……也没能过问。”
“多谢殿下关心,事情虽多,可总算都有了好结果。对了殿下,这块令牌还给您。”花荞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