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霜澶醒来时,外头暮霭沉沉,余晖斜照,不多时天色便要暗下来。
屋内已早早的教燃了烛火,霜澶不曾发出声响,只漠然得环视屋内,除了她与沈肃容,再无旁人了,房门紧闭,瞧外头院子好似也不曾有小厮女使在,想来都教沈肃容遣走了,如今这处,当真是鸦默雀静万籁俱寂。
沈肃容双肘撑着双膝扶额坐在霜澶的床榻边,霜澶分明半点动静都无,沈肃容却好似有了感应一般,背脊没来由得一阵寒凉,蓦然侧转过头,冷不防得与霜澶四目相对。
屋内又是一阵静默,那墙角的更漏今日像是走得尤为慢,只听得“滴答”的声音,倒似是霜澶眼下的心跳,缓慢而沉重。
沈肃容心下慌乱,下意识得就要别过眼神,可不过堪堪将眉眼略过,却又折了回去。
他还有话要说。
“细幺,今日云季芙是故意引你我去那处,又刻意说些教你猜忌误会的话,我与云季芙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点越矩,倘或我与云季芙真有首尾,便教那天雷只管劈我!我——”
“细幺,你信我罢……”
沈肃容殷殷切切,语毕,一双手便摸索过来抓住霜澶的手。
霜澶并未挣脱,而是任由他将她的手握着,霜澶甚至都能感受到沈肃容指尖那隐隐的颤动,良久,才兀自抬手至小腹,启唇轻声问道。
“沈肃容,我的孩子,他可还在么。”
第94章 大寒8 沈肃容,你真教我恶心。
霜澶胸腔内的一颗心, 在初初将这句话问出口时,不由自主得轻颤搏动,心房上头仿佛燃起了一盏烛火, 烛光虽没有火树银花熠熠生辉,可还是摇曳不定得闪着微弱暗淡的光, 似是霜澶心下那难言于口的一点希翼妄想。
半晌, 才听得沈肃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