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噤若寒蝉,霜澶亦是愕然,“大夫,此话当真?”
那大夫面容含笑朝霜澶颔首,“千真万确。”
一旁的青徊更是惊诧不已,在得了大夫的肯定,随即掩面,只道要去给夫人上柱香去。
霜澶已然瞠目结舌,不知是惊是喜,抬了眸看向沈肃容,已然带了哭腔,喃喃道。
“瑾怀,你可有听到,大夫说我有喜了……”
沈肃容立身站着,骤然被唤,好似被震住了一般,随即隐去眼下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不知是惊叹还是低喃。
“是,大夫说你有喜了。”
霜澶不禁热泪盈眶,正要下了那床榻,不想竟看见沈肃容膝上隐隐透出血迹来,不由大骇。
“瑾怀,你这腿是怎的了!”
那大夫闻言侧过身一瞧,冬日里衣衫本就厚实,既已然隐隐能看见血迹,想来内里不大好,忙要替沈肃容瞧上一瞧。
沈肃容朝霜澶看了一眼,虽面上不露,可膝盖上仍有痛传来,却不想被霜澶看了凭白教她担心,只得对大夫道去别间吧。
大夫依言拿了药箱,与沈肃容一道出去了。
屋内一时只余敛秋与霜澶,霜澶担心沈肃容的伤势,他原就有腿疾,如今的伤定然是前头在院子里为了接住她而落下的,她如何坐得住,只恨不得要起身跟了去。
敛秋却道,“公子既避着姐姐,自然是不想教姐姐担心,姐姐眼下有了身孕,还是好好躺着的好。”
霜澶听着也是这个理,遂遣了敛秋出去。
屋内已然只剩霜澶一人,霜澶垂了颈,下意识得将手伸到那小腹之处,明明还是最平坦之处,但霜澶的手已然轻之又轻,好似稍稍一用力便会将那腹中的胎儿吓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