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容闻言,这才柔了眸光,微微扯了唇角。
霜澶见状,忙转身朝青徊道,“去小厨房看看,已然这么晚了怎的还不见人来布膳。”
青徊如何不知霜澶是在为她想法子脱身,忙福了礼转身从屋内出去了。
霜澶复转头看着沈肃容,“我还不曾用晚膳,你可用了?”说罢,也不待沈肃容如何应,拉着他便于圆桌那头一道坐了下来。
沈远自然也不会再跪着现眼,起身复去廊下站着去了。
少时,青徊与敛秋便端了吃食来,二人入屋布膳,霜澶便道眼下不用伺候了的。
青徊敛秋依言福身退下。
一时屋内只剩下沈肃容与霜澶二人,霜澶为沈肃容盛了碗米饭,又递了双筷子与他,沈肃容浅笑接过,却在二人手指微微触碰之时,相视而笑。
先头不曾察觉,眼下屋内这般静,霜澶竟嗅出那沈肃容身上隐隐透出的清爽之气,倒似是才刚沐了浴。
霜澶轻声道,“你今日已然回过沈府了么。”
沈肃容从容得嗯了一声,“今日回来一身的尘土,便先回了一趟沈府,没得将你吓着。”
霜澶闻言,垂了眸,那眼睑上头的睫毛轻微得颤动着,亦因着沈肃容那小小的心思,不由自主得泛起红晕。
今日小厨房做芫爆仔鸽,霜澶原想帮着夹一块给沈肃容,不想那鸽子不知是哪处不曾捯饬干净,竟莫名一股荤腥味直往人胃里头钻去。
霜澶没教缓过神,霎时胃里头一阵移山倒海,不住得呕了起来。
沈肃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又忐忑不安,“莫不是先头你落下时有磕到脑子,眼下你可能视物,头可晕?”语毕,不由得暗骂自己心存侥幸,霜澶从那样高的地方落下来,怎会无磕碰!
沈肃容随即起身,便又要去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