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默不作声,撇了唇角,正想端了那药盏一饮而尽,不想那沈肃容轻笑着先她一步端过药盏,随即仰面喝了半盏,待放下药盏,舔了唇,“我替你尝了,莫怕,日后我若在宅院里头,便陪着你一道喝。”
沈肃容都这般了,霜澶如何还能推诿,端起那剩下的药盏也喝尽了,
霜澶别过面去,青徊与敛秋拾掇好了便一齐退下了。
沈肃容在宅院留了好些日子,倘或白日里要出门去,晚上也定然会来留宿,倘或日间无事,便与霜澶厮混在一处。
有时白日里若是要去书房,便交代霜澶定然要去瞧他,霜澶自然应下的,待带了果子糕点去瞧,初初这沈肃容还算是正经,只后头愈发过分,只说要霜澶剥了果子的皮喂他,霜澶面皮薄,自然不肯应。
可沈肃容却有一身的歪理来驳,只道他又要翻书又要吃果子,手上头也施展不开。
霜澶竟还信了他的鬼话,可这好好的喂食,不知怎得霜澶竟将她自己喂到了桌案之上,书房里头的床榻之上,还有那案几之上。
而后,沈肃容再要霜澶去瞧他,霜澶便不理他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左右她若去了他便是半个字都瞧不进去的。
可饶是如此,那沈肃容竟也不打什么去书房的幌子了,拿了几本粗浅的书,在卧房里头瞧,横竖霜澶在哪他便在哪。
这开了荤的豹子与不开荤的竟真是天壤之别,从前这沈肃容哪里是这般死皮赖脸之人,眼下也就只在小厮女使面前装腔作势罢了。
这日,沈肃容在房中抱着霜澶吻了好一阵,只吻得霜澶娇喘吁吁才作罢,只道圣人那头已然给新科进士安了仕职,朝堂之上恐愈发忙了起来,日后怕是来瞧她瞧得少了。
霜澶闻言,默默点了头,原早该入仕的了,只听闻圣人身子不似从前健朗,便一拖再拖至了当下。
这段日子已然最是快活的了,“瑾怀,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都会很好。”
……
绕是如此,沈肃容至多五日,便一定要来瞧一回霜澶,哪怕只稍半刻,什么也不做,就是陪着她吃顿餐食,亦或是抱着她看半个时辰的书。
有时赶上霜澶在喝药,便依着前头之言陪她一齐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