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容闻言垂了眼睑,“你可要用些?”
竟已然这么晚了么,霜澶浑然不觉饿,却还是略点了头。
沈肃容见状,遂转身应了门外的沈远。
不多时,外头便有人推开门,是几位女使进来布膳。
霜澶习惯使然,原想伺候沈肃容用膳,不想沈肃容硬拉着霜澶坐下,一道用了起来,霜澶心下微动,受宠若惊。
不多时,二人膳毕,霜澶转身问道,“今日你可还回沈府去?”
沈肃容闻言,似笑非笑得看向霜澶,“你想我是回还是不回。”
霜澶只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继而心下编排,这沈肃容平日里瞧着道貌岸然,怎的眼下这般没有正行,她不过是随口问上一句,怎的复从他口中听来,她倒似是那不得宠的所在,方才那句好似在邀宠?
霜澶心下翻了他一眼,再不作声。
沈肃容面上渐渐绽开,连眉眼都不禁弯了起来。
少时,沈肃容微微敛了笑意,不再揶揄,“我今日还得回沈府去,还有好些事要做。”
害柳氏亡故之人还未找到,沈肃容自然要回沈府去细查,虽是如此,霜澶心下还是不禁泛起一层酸涩,面上却不露,只垂眸嗯了一声。
“前几日我只觉如行尸走肉一般,从前所想所求皆是虚妄,现下我也放肆得够了,细幺,你既回了,我便心安,亦知晓我再不是一个人了。”
霜澶从未听过他一下子说这样许多,还都是教人面红耳赤的话,一时无言。
“这几日我怕是不能时常来陪你,一得空我便来瞧你,我将沈远留下看顾你,院里的女使婆子你若用得不称心告诉我便成。”
沈肃容仿佛不放心,絮絮叨叨得说了好些,却又蓦得顿了顿,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