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嗯了一声,似怕沈肃容不信,还连忙点头应着。
沈肃容眼瞧着霜澶这般晓意讨好似的模样, 心下柔软,遂转了话题道。
“从前不知晓你在何处便罢了,眼下你自然要跟着我走的。”
霜澶一时羞赫,遂低了头缄口不言。
沈肃容哪里会这般轻易得教霜澶蒙混过去,复垂下头,缓缓向她靠近,暗哑了声线倒像是有意蛊惑一般。
“嗯?”
轻轻的气音,离得又近,沈肃容身上头的冷松香横行霸道得略过霜澶的鼻尖,好似利诱,霜澶木然,哪里还分辨得清是是非非,只低不可闻得嗯了一声。
虽声音轻而又轻,可还是教沈肃容听见了,瞬然,他那张面沉如水的面上随即起了微微波澜,继而扬了唇角,连眉眼都荡漾起了涟漪。
半晌,拉起霜澶的手,这便是要带人走的架势。
霜澶显然不曾想到沈肃容说风便是雨的,“且慢。”
沈肃容敛眉不解,“东西便不用收拾了罢,我晚些再差人去置办便是。”
霜澶连忙摆头,轻声道,“只我终究是多亏了顾公子相救,这一路过来全然都在哄骗他,就这般走了我心难安,待我去向他辞行罢。”
沈肃容听罢不以为然,脑中浮现出先头那顾长安万般阻拦于他来这小院的架势,嗤笑道,“你这点子伎俩妄想哄骗得了他,怕是不能够。”沈肃容复垂了视线对上霜澶剪秋水的眼眸,心道她当真是这世上最了不得之人,不过一双眉眼朝他看了,便能教他心软不能自抑,遂别开眼神,妥协道。
“罢了,你若执意要去便去罢,我陪你一道。”
霜澶遂笑开了眉眼,不着痕迹地拉了沈肃容的袖襟,轻声道,“公子,多谢你。”
沈肃容对上她的眼眸,只道才刚他是小瞧了她的,她不仅能教他心软不能自抑,还能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丢盔弃甲,轻易便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