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闻言,当即跪了下来,想来顾长安不是说笑,一时泪眼婆娑得哭求道。
“奴婢错了,还望公子饶了奴婢吧。”银杏说着,竟自己扇起耳光来。
那郑氏再看不下去,抽抽噎噎得转身便要走。
谁知才走出三两步,那顾长安又朝着郑氏嗤笑道。
“我一日不回府你便要巴巴得来,我现下就告诉你,往后我便不回顾府了,这宅院,你日后都不必来,没得自讨没趣。”
郑氏听罢,当即转身回了头,上了凉亭,一手将那石桌上头的食盒扫了下去,随即那一应吃食全铺撒在了地上。
“银杏,咱们走。”
郑氏说罢,转身便向院外去了,地上跪着的银杏见状,又悄么儿抬眼瞧了顾长安,见顾长安不作声,随即起了身,逃也似的追上了郑氏。
想来是初秋,晨起浮云蔽日,连带着风都多稍了几分凉意,那顾长安身上原就只披了罩衫,待那郑氏走了,继而也转头回屋里去了。
顾长安走了两步,又回头瞧霜澶,“站着作甚,今日你做什么来了?”
又看了眼霜澶手里头的食盒,讥诮道,“还不将吃的拿进来?莫不是叫我去与那土地公争食么?”
说罢,再不理楞瞌的霜澶,径自拢了衣襟回屋去了。
霜澶复低下头,跟在顾长安的身后,一道进了屋。
那顾长安拐去屏风后头换衣,霜澶于屏风外头站着,原还想着要不要跟进去伺候的,又想左右那顾长安又没叫人,没得又自作聪明罢。
随即,霜澶将食盒里头的吃食一一摆在了桌上,待那顾长安出来,坐至桌旁,霜澶便低着头,递了筷子。
顾长安想来兴致缺缺,只着意用了些许,便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