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屏风那头摇着扇子踱步而来的,不是协办大学士家的许若昀公子,又是谁人!
一双眼狡黠得盯着霜澶,直将霜澶盯得不寒而栗。
一旁的小女使见着来人,起身见礼,那许若昀随即挥了挥手便叫出去了。
少时,屋内便只余霜澶与许若昀二人。
那许若昀随意坐在了床沿之上,那柄折扇有一下无一下地扇着,只教霜澶从头至脚凉了个透,下意识得慢慢往床内缩去。
许若昀自然将霜澶的反应瞧了个十足十,从前只觉得她美,眼下换了自己挑的罗裙衣衫,不禁觉得更有灵气。
他许若昀如今就似是个猎人,那霜澶一双眼眸惊慌失措,兔子一般,都不肖她做什么,只这般扑棱得瞧着人,便能随意教人思绪翩翩,还有那扑闪的睫毛,仿佛每一下都挠在了许若昀的心肝上,还有那挂了泪珠的睫毛,显得我见犹怜,更教人想磋磨一番。
无怪乎沈肃容那厮,一回两回的坏他的事,原是拿他当好友,只当他不暗美色,不想他竟是个重色轻友之人,有这般美色竟也就私藏着。
那日在飞鸿楼,竟还教他身边人落了好大的面子,现下想来都恨得牙痒痒。
不过,这些眼下在这般美色面前,都是不堪说。
原他许若昀对这霜澶倒也不是志在必得,玩意儿一般的,只是世上之事,自然是愈得不到,愈教人想要了。
何况这霜澶,还是教伺候过沈肃容的,想来滋味不一般……
许若昀敛了思绪,随即抬头,向那霜澶望去,原还不觉得,只眼下霜澶越惊慌,便教许若昀愈发的心痒难耐。
“霜澶,你莫要怕,往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你先头跟在沈二身边,他却连名分都不肖给你一个。我这处自然不同,倘或你将我伺候得顺心,通房妾室都是好说的。”
这许若昀平日里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又是协办大学士家的公子,书香门第,高门大户,可这做下的事,说出的话,却直教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