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穷思遏想,绞尽脑汁也委实想不出头绪,只得提心吊胆看那云氏还待如何出招,心道,所谓凌迟,当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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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捧着黑猫,拿了一块点心至黑猫鼻尖。
虽是野猫,想来平日府内的女使们都是喂惯的,竟不怕人。
那腥气之物自然是最爱,果然,在稍稍且嗅且退几个来回之后,便经不住诱惑,轻吐小舌舔弄了起来。
王氏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来人!快,将她们的手都摊开!”
话音才落,便从外头跑进来几个老嬷嬷,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闻言便来抓霜澶一众丫鬟的手。
丫鬟便也罢了,竟还有胆大的婆子拿出要对柳氏动粗的架势来,燕归自然不让,只奋力挡着,可嬷嬷们人多势众,三两下便将燕归制住了。
霜澶也不曾想到这王氏竟会这般行事,与当众教人打了柳氏的脸有何不同?
这时,沈肃容倏地起身,朝沈儒璋作揖行顿首大礼,只沉声道。
“父亲!”
沈儒璋闻言沉眉,面色怫然,随即抬手拍了桌角,看向那王氏。
柳氏好歹也是沈肃容的生母,旁的不说,这般拂柳氏的脸面,沈肃容在外面上也不好看。
何况,如今外头谁人不知沈家二爷在太子殿下面前都是叫得上名的呢,横竖闹得开了丢的都是沈家的脸面。
那王氏自然心有不甘,却也悻悻然叫抬了手,又朝吴嬷嬷示了意。
那吴嬷嬷心领神会,抱着那黑猫,便在众人手上一一闻了过来。
果然,在燕归手上嗅了又嗅,可猫儿的鼻子这样尖,自然是朝更腥气之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