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辛秘之事,自然知晓得越少越好。那大夫随即提了药箱,拱手告退去了。
——
霜澶心里忍不住踱起了边鼓,现在还未入秋,大街上的蟹行都无人卖蟹,自己更是连蟹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可捉贼拿脏,云氏眼下既想栽赃自己,想来做了十足的准备。
霜澶猛然想起云氏进门后,佯装热切还拉了自己的手,莫非是那个时候?究竟是云氏那方帕子还是云氏的手?
霜澶心下大骇,随即低下头贴面,悄悄得将撑在地上的手挪至脸下,遂用心得嗅了嗅。
果然——
几不可闻的腥味——
虽掩盖在浓郁的胭脂味之下,可霜澶凑得这般近,依稀还是能闻得到……
霜澶寒毛卓竖。
依大夫所言,那点心上既粘了蟹粉,可柳氏、燕归、自己,都碰过那碟子点心,如何定自己的罪?
总不见得要将柳氏也一道拉下水吧,沈肃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霜澶随即想到,柳氏与云氏用完膳,燕归早就伺候净面了的,就算柳氏手上原本有,想来眼下也不会再有了。
可依着霜澶对云氏手段的了解,云氏绝对不止于此,想要人赃并获,让自己无半分还手之力,保不齐现在自己的房内也被她放了赃物了吧。
不对,那云氏今夜都不曾有机会往别处去,遑论初来泸山院,应该连自己的房间都寻不到吧?
既如此,眼下就只剩自己手上的这点子蟹腥味能教她猖狂的?